第一百三十四章
苏茴点了点头,轻声笑了笑:“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,不过你们不用担心,这事我之前就知道了。”

“你之前就知道了?”

潘佳业和王海雯对视一眼:“你之前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有撞见过一次。”

王海雯恍然:“这就难怪了。”

“嗯,所以不用担心,我有心理准备,而且别人说什么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潘佳业很赞同:“这话说的对,跟你有什么关系,他们爱说就说吧。”

看到苏茴这态度,他们放心了。

被他们提起,苏茴多少也关注了一下他们两个。

周小晴现在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。

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之前想要的一切。

方坤对她很好,知道她怀孕以后,对她表现的十分看重,她要什么,基本上就没有拒绝的。

还有一些他的下属,看到她会奉承的叫她方太太,方坤对此没有否认,这让她非常高兴,这是默认吗?

想到这点,她为此还试探了一下方坤。

他不会跟他太太离婚,但是在这一边她就是他的太太。

这让周小晴有些担心,他终究不肯给她一个名分。

说是方太太,其实只是嘴上说说,她只能借着怀孕,向他要各种东西。

如果他要是抛弃自己了,有这些东西在,她也不算白忙一场。

相对应的就是张贵,苏茴给他介绍了一个人,他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人家的背后打下手,然后就跳了出来自己单干。

甩开一切包袱,很是拼搏,就照这势头拼下去,迟早有自己的一番成就。

苏茴看了之后有点期待,要是有朝一日,张贵功成名就,不知道周小晴会如何自处。

转眼间就是到了年末。

苏茴邀请过苏浅明和田思怡到她的山庄来,他们没来,不过到了过年的时候,他们三人一起北上去首都过年了。

苏浅明和田思怡都没有去首都看过,他们想去这个国家的心脏走一走,趁着他们还走得动,要是等到年纪上来了,没有精力,想走也走不动了。

苏仲感觉自己被抛弃了,爸妈都去了家里,家里就剩下他们四个,过年都感觉没什么趣味。

苏半夏放寒假了,过年回来的时间短,要不然他也想去的,但是算算时间来不及,只好取消这个计划,在家过年。

苏石伟觉得特别的挠心挠肺,他也好想去首都啊,他想要去首都啊!

他想去爬长城,他想去看升国旗!

但是偏偏,他距离高考就只剩下半年了,去首都花那么长时间玩,谁都不乐意,通通残酷的拒绝了他。

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奶奶欢欢喜喜的收拾好行囊,坐上了火车。

其实常小荷也是想去的,苏仲还好,他已经去过了,但是她没有啊,她是个女人,也想去那些地方走走看看,拍张照片,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。

只是她要是也跟着去了,家里就剩下他们爷几个,不像话。

苏茴提前买了三张卧铺票,都在同一个车厢,两张下铺,一张中铺,下铺的给两个上了年纪的,他们不方便爬上爬下,中间那张就是她的。

一个车厢有6张床,都有人。

苏茴上面的上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,穿着一身中山装,腰背挺的笔直,肩上别着徽章,手里拿着一本硬皮本子,胸前的口袋别着一支钢笔,看上去像是什么干部。

对面的中铺和上铺是一对夫妻,40来岁的年纪。

这个车厢的人都很健谈,除了苏茴。

苏茴上面的这个青年确实是个干部,这次是外出办公的,对面的夫妻也不是一般人,他们是一对医生。

跟苏浅明和田思怡聊了一路,直到他们在中途下车,才算告一段落。

随后占了他们位置的,是三个彼此都不认识的人,其中一个穿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,有一股严重的味道,一张嘴,带着浓重的口音,这下大家都安静了,没法交流啊。

卧铺比坐票舒服,但时间久了也受不住。

终于到了目的地,苏浅明和田思怡都松了一口气,他们这把老骨头真的不经用了,坐了一趟火车,就感觉身体要散架了一般。

张卫国和张安国都在候车厅,他们是算着时间来接他们的。

东西不是十分多,多的那些东西苏茴都跟着火车的货物一起托运回来了。

那些是她在那边置办的年货和礼物,现在过年过节,交际圈子大了,准备的礼物不是一笔小数了。

贵重程度放在一边,多少有自己的一份心意。

张卫国看到外公和外婆,高兴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,声音清越:“外公、外婆,好久不见!”

苏浅明有些感慨:“是啊,好久了。”

田思怡频频点头:“可不是,好久不见了。”

张卫国脸上带着笑和慨叹:“之前我也好想去大哥那,只可惜请不到假,不然我说什么也要去的。”

说起这个,田思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没关系,没关系,工作最重要,可不能耽误大事,你哥那里有我们的,至于见面,我们这不是见面了吗?”

张卫国点头,嗯了一声,轻轻的退了一步,从外婆的怀抱范围走了出来,对着妈妈笑了笑:“妈,欢迎回来。”

“嗯,好,我们先回去,这里人太多了。”

人来人往,东西不多不少,张卫国和张安国一人一半,苏茴手里多少拿了一些,就差不多了。

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,张卫国和张安国提起东西就走,都不给外公外婆插手的余地。

田思怡仔细的打量了张安国的脸,他之前受伤的部位现在跟其他的地方看不出有什么差别,看样子他这是好了,而且没有留下什么难看的伤疤。

这才好,她外孙长得这么俊俏,要是脸上多了道疤,那多煞风景。

他们还是住在最先买来的那个四合院那里,靠近街道的地方被改成了店铺,这里不是最好的,主要是距离张安国学校不远,至于张卫国,他忙的时候就直接在他单位分配的房子住,周末了、休息了,有空就会过来跟弟弟一起过。

所以这里还是有很浓的生活气息。

外公外婆住的房间,他们也提前收拾出来了,这里本来就有空着的空房,稍稍整理,准备好相应的被子等生活用品,就可以随时入住。

一回去,迎接他们的就是大威。

苏浅明见了,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它,它在三步远的地方动了动鼻子,乖巧的走过来给他摸。

显然这不是面对陌生人的态度。

“大威还记得我啊。”

他脸上有些惊奇,这可好些年了,而且大威的年纪真不小了,但是看上去就跟还在壮年一般:“你们养的不错啊。”

听到这话,张卫国和张安国一起笑了,他们确实养的挺精心的,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,他们都懂,而且说起来,大威吃的比很多人吃的都要好,相比起其它吃剩饭剩菜泔水的狗,自然就衰老的慢一些,他们就希望它老得慢一些,能多陪他们一些日子。

放下东西,苏茴活动了一下手脚:“有热水吗?”

她想要洗澡,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。

张卫国: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他们就知道妈妈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洗澡,已经提前准备好了,随时可以用。

苏茴点点头,然后看向还在打量房子的苏浅明和田思怡:“爸妈,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,我先去洗澡,有吃的吗?有吃的端上来给你外公外婆先吃点垫垫肚子。”

张安国立刻钻进了厨房:“有的,我提前熬了粥,还有饼在锅里热着。”

坐火车苏茴不觉得难受,唯一难受的就是在火车途中没办法洗澡,只能擦身体,她觉得不洗澡身上就不舒服,哪怕是干净的。

坐下来喝两口热粥,苏浅明和田思怡舒服的叹了一口气,火车上也有热粥卖,但是在那里喝粥跟在这里喝粥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
他们这班车晚点了,不过晚点的时间不长,一个多小时,所以现在快要晚上了,再过一下就要天黑。

张卫国陪着外公外婆在外面说话,张定国就去厨房,开始准备晚饭。

热粥和饼不算,冰箱里面有冻着的饺子、肉丸、牛肉,还有白切鸡,只要再蒸个饭,烫个青菜,就是丰盛的一顿晚餐。

当晚没有说太多话,坐火车累了,早早的就休息,一夜好眠,第二天,苏浅明和田思怡就满血复活,恢复了精力。。

好奇的打量这个院子,去店里看看,大威慢悠悠的跟在他们旁边,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,别提有多威风。

张卫国还没放假,早上一早起来就要去上班。

张安国他已经放寒假了,除了完成老师的作业之外,他都有空闲,就由他带着外公外婆到处走。

他们暂时没有屈原的地方,去了他的学校,去了妈妈给他们四兄弟准备的房子。

首都大学,不知道多少学子的向往,苏浅明和田思怡悠悠的在这个校园里闲逛,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抱着书本的学子。

哪怕是放假了,依旧有不少学生留在学校学习。

用两天时间慢悠悠的闲逛养好了精神之后,恰逢休息日,五个人就去出发了,带着苏浅明他们去爬长城,去看升国旗,去游船等等,除了景点之外,还有美食,这里是一国首都,什么美食都能找到。

他们还去了百货大楼,百货大楼没有之前那么火爆,但是里面的品种之全,仍旧是最大的优势。

然后,张卫国就表示弟弟有话想要跟大家说。

他不好意思开口,他先开个头。

苏茴微微挑眉:“什么事?”

张安国有些不好意思:“妈,我前阵子刚刚确定了关系,跟一个师妹在谈对象。”

说起这个,张安国的声音自动变小、自动变的含糊,眼神不敢看他们,白皙的脸上也浮现了红晕。

标准的怀春少年模样。

田思怡一听就激动了,跟苏浅明对视一眼,迫不及待的问:“对方是谁呀?叫什么名字?今年多大?”

张安国脸有些热:“她叫姜妍童,跟我一个学校的,今年大二,比我小几个月。”

“她是我导师的女儿,我之前受伤回来,导师很担心,留了我几次,一起吃饭,就认识了。”

田思怡觉得他们这趟真是来的太对了,还能正好遇上外孙谈对象。

“你们现在谈的怎么样了?要不要找个时间两家人见个面?”

“不不不,这个太快了。”说到这里他眼神有些飘忽:“她是个很好的女孩,但是我们刚确定关系没多久,不急。”看着他脸上的表情,过来人田思怡和苏浅明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。

“好,不急,肯定是个好孩子,但是外公外婆难得来一次,见不到真人,照片也行啊。”

苏茴的眼里也有些笑意,她家的小孩长大了。

说起这个,张卫国也有些感叹,有些唏嘘,弟弟长大了,都会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,他这当哥哥的还单着呢。

听到哥哥的感叹,张安国小声嘀咕:“其实我也不小了,我十八了,过年就十九了。”

张卫国严肃点头:“嗯,不小了,说起来才刚成年。”

张安国:“村里十几岁就成家的人不罕见啊,而且我们又没那么快……”他现在还在读研究生,对方还在大二,她的意思也是想要读研的,如果他们要修成正果,怎么也要他研究生毕业和对方本科毕业,假设她本科毕业在一起,那还有两年呢,两年过去,他也二十了,如果是对方研究生毕业,那还有四年。

“对了。”张卫国想了起来:“林大哥他媳妇生了个女儿,6斤多,长得很可爱,林大哥很喜欢她,一有空就抢着抱,都不愿意撒手,到时候他来我们这里,肯定会带着一起来的,谢大哥也有对象了,我见过一次。”

说起这个,张卫国脸上的表情有些微的古怪:“当时谢大哥遇到点麻烦,有几个人想要抢劫,他被美救英雄了。”

苏茴没忍住,笑了出来:“美救英雄?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张卫国脸上也全是笑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就好像是有人想要给谢大哥一个教训,特意找了人来堵他,在小巷子里没什么人经过,结果恰好她就在那经过,看到这样,三两下就把这几个人打趴下了,之后,一来二去的产生了交集,就前不久,谢大哥说,他们正在处对象,我见过一次,短发,英姿飒爽,好像说是在部队里面长大的。”武力值吊打谢大哥的那种。

媳妇打不过,也没有什么问题,就是说起来有那么一点点……伤男人自尊。

谢大哥估计是练出来了,很是坦然的承认,她让了两只手,他都不是对手。

看着,他都不知道该是同情还是羡慕了。

“有机会要见见。”

苏茴对此表示了好奇,还有林荆南的女儿,她也想见一见。

“林大哥和谢大哥都说要找个时间来坐坐,有机会的。”

谢睿和林荆南约好了时间,一起带着礼物过来,他们都带了伴过来。

林荆南媳妇孩子都一起来了,谢睿也带了他的对象于时茗过来。

林荆南的媳妇是宁秋,之前就见过了,现在再见,对对方比起之前胖了些,怀孕生子增加的体重,现在还没回去。

苏茴看到了林荆南的宝贝女儿,她今年才出生的,名字叫林宁珍,从父母各取一个姓,是他们两个的珍宝。

小女孩胖乎乎的,带着红色的毛线帽,更显得肤白眸黑,讨人喜欢。

他们都有单位,只能生一个,无论男女,都是他们的珍宝。

在一众人中,谢睿和他对象,还有张卫国都还没放假,林荆南还有他媳妇宁秋,以及张安国三个人是老师和学生,是有寒暑假的,休息日过来就是为了张卫国和谢睿他们。

一份工作有优点有缺点,当老师的这个寒暑假的优点,确实被很多人羡慕。

“像苏茴这种也很不错啊,自己当老板,说放假就放假,说上班就上班,时间完全自己调配。”林荆南说起来,语气很真挚。

最重要的,还是有钱,就是现在普遍名声不怎么样,但是他们都相信,名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,一点一点的改正,在大众眼里的印象,会跟其他工作差不多的。

张卫国耸耸肩,表示自己不酸:“虽然我没有寒暑假,虽然我没有自己想放假就放假的权利,但是我热爱我的工作啊!而且现在特殊时期才这么忙碌的,以后应该会没那么忙的。”有几次他都直接在办公室过夜了。

嗯,他真的不酸。

张安国看了他一眼:“哥,你别说了。”

再说你真的要酸了。

小娃娃很喜欢苏茴,她的手脚已经有力道了,可以坐起来,一开始她坐在妈妈的怀抱里,对面是苏茴,就很想扑到苏茴那里去,看她这样,苏茴就接了过来,掂了掂,挺有分量的。

“啊啊啊。”小孩子没有意义的说着话,抓住了苏茴的一根手指,满足的眯起了眼睛。

谢睿的对象于时茗脸上有一丝古怪闪过,这个画面,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奶奶和孙女啊。

是的,林荆南的女儿被张卫国和谢睿认作了干女儿,于是苏茴就荣升为干奶奶,奶奶……这个称呼,让苏茴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两秒。

久违了的,彰显自己辈分的称呼。

于时茗觉得古怪也就是因为这个,怎么看都不像是奶奶和孙女,奶奶也太年轻了。

苏茴这个干奶奶第一次见面,给小娃娃包了个红包,送了一块一看就水润的玉坠,给她系到了脖子上,当做干奶奶的见面礼,苏浅明和田思怡也各自给了她一个红包,数额大不大另说,该有的就该有,这是作为长辈给小辈第一次见面应有的见面礼。

林荆南也知道这个习俗,没有拒绝,反正他以后都会还的。

就是这个玉坠,看着他有点压力。

小娃娃拿着这些红包,“啊啊”叫了两声,就被林荆南收起来了,小孩子的手还没有什么力道,抓着抓着就掉了。

张卫国很想要抱抱她,走到苏茴身后,低下腰:“来呀,小珍珍,干爸抱抱你。”

张卫国以前在他的小堂弟出生的时候,就很喜欢去逗弄他,他就是喜欢逗逗小孩子,跟小孩子玩,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干女儿,每次见面他都想要跟她好好亲昵亲昵,但是,小娃娃根本就不搭理他,“啊啊”的叫着,想要抱她走,她就把头扭开,显然,她在拒绝。

张卫国表示自己很伤心,看了一眼蹲在妈妈旁边的大威,故意唏嘘:“大威也是,明明我养了这么久,但是妈妈一回来,大威就只会跟在妈妈后头。”还有他的干女儿也是,这明明是第1次见面却还是跟她好,他表示他吃醋了。

苏茴笑笑没说话,对于灵智不高的动物,还有心思纯净的小娃娃来说,他们的感觉在某方面也是最敏锐的。

会凭借着自己的本能亲近她。

谢睿看着,也很有些意动,之前还没有谈对象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,但是现在有对象了,看到别人家讨人喜欢的小孩子,他就忍不住多打量几眼,他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人,他们也该抓紧了,到时候生个孩子,男孩女孩都好。

他们两个都是在体制内,按照现在的政策只能生一个,他妈可能会更想要他生个孙子,但是生男生女又不是他们说了算,这要看天意。

生个女儿也不错,像他的这个干女儿,长得就很可爱,他的女儿,不管是像他也好,还是像她妈妈也好,都会很可爱的。

要是生的是个儿子,谢睿摸了摸下巴:“女大三抱金砖,要是以后我生了个儿子,我们说不定还有缘分做儿女亲家。”他这话显然是在开玩笑,因为他同样是干爸,哪有把干女儿聘给自己儿子当媳妇的,但是一听他这话,林荆南的警戒线瞬间拉了起来:“你在想什么?你的思想很危险!我女儿这么小你就想要把她嫁出去了,我跟你讲不可能!”

他现在看谢睿的眼神变成了看贼的样子。

谢睿:“???”

这生了女儿当爸的智商还能下降的吗?他开玩笑的意味这么浓郁,他听不出来?

宁秋在那里笑:“之前有同事也说起这个话题,他不乐意呢。”她也不乐意说起这个话题,女儿才多大,根本没办法想象她长大成人出嫁到别人家去的场景,不过相比孩子她爸的反应就大了。

于时茗也有些不好意思,什么儿子啊,他们都还没到那一步呢。

说起儿女这个话题,真让人不好意思。

当然,面上她是看不出什么的。

张卫国哎了一声:“小珍珍这么小,怎么说这么远的事。”

谢睿看着他这护犊子的模样,笑眯眯的:“你这么喜欢小孩子,怎么不早点找个对象,有对象了自己也生一个,你可是哥哥啊,你弟弟都后来者居上了。”

苏浅明和田思怡乐呵呵的看着,也不说话,听着他们互相打趣。

“这需要缘分,就跟你似地,你跟于姐现在缘分到了,水到渠成,我的缘分还未到,不着急。”

苏茴点头:“我也不着急,当奶奶了,别人一听,还以为我多大年纪。”

这话一出,他们都沉默了。

好像是有些违和感哈。

……

大家一起联络联络感情,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对未来的一些打算,尽兴而归。

然后,苏茴他们也要去别人家拜访了,别的还好说,苏茴在这里没什么长辈,唯一要一大家子都去的,就是文学倾那里。

之前跟他都是按照亲戚的关系走动的,要过年了,就上门去坐坐。

他对他们帮助不少,苏浅明和田思怡也去了,文言实和尤雅芳都在,他们过去了,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。

对着年纪相近的文学倾,苏浅明他们话更多了,看了女儿外孙的房子、店铺,还有生活之后,他们是彻底放心了。

女儿的日子不用愁了,只要以后不会说什么有资产就是什么资本的,不沾赌博之类的,就算外孙不孝顺,女儿这一辈子都成。

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,他们一直都很担心,现在彻底放心了。

这放下心来,就格外有兴致,加上过年,有许多活动,他和田思怡常常在外面,附近的路熟悉了之后,也不用张安国带路,他们自己带了零钱就出去了。

唯一有些遗憾的,就是小外孙在国外,回不来。

国外没有什么过年春节的,他们这边放假,举国欢庆,外孙正忙呢。

只是约定好了,到了过年的时候打电话过来,约好时间,到时候一起说几句新年祝福。

苏浅明和田思怡在这里过了一个不一样的新年。

他们在广场里跟着大家一起看烟花,一大早的去看了新年伊始的第一次升旗……

看着冉冉升起的红旗,苏浅明和田思怡突然泪流满面。

他们是二零后,那个时候,国家还没有成立,他们长大的那段时间,虽然是大户,也是充满着种种不确定的,他们在建国前私奔,那时候,基本上都稳定了,但是在一些地方,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战火。

从小在和平年代生活长大的人,很难懂他们那个时代的人爱国情怀。

只有历过战火的他们,才最清楚,什么叫做宁为太平犬,莫为乱世人。

……

时光荏苒,转眼间就到了1984年的夏天。

在这个夏天,发生了很多事。

苏石伟这个夏天参加高考,张凤华、苏半夏在这个夏天毕业。

张凤华留在了省城,成为了一名老师。

苏半夏留在了他大学的城市,分配到了水利局工作。

张凤华的对象的工作安排也确定下来了,跟她一样,也是老师,虽然是在不同的学校,距离却并不远,工作安排确定下来了,他们两个才正式谈起了彼此的未来。

之前他们都是谨慎的性子,虽然彼此喜欢,但是不敢轻易说未来,要是分配到不同的城市工作,他们的未来想要在一起,十分艰难,而要放弃分配的工作,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那么艰难才考上了大学。

爱情很重要,生活同样重要。

要是轻易放弃,那是对他们自己的不负责任。

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,工作确定下来之后,就准备谈婚论嫁。

今年她已经23岁了。

张锦华就比她大两岁,三个孩子都这么大了,在农村里面,她这个年纪,已经是个老姑娘。

只是她之前一直还念着书,所以她爸妈就提一提,没有多说,不然的话,早就给她定了人家,把她嫁出去了。

因为谈婚论嫁,张全和赵来娣特意从老家过来了一趟,顺带着看看儿子孙子。

他们回家种地兼种果树去了,正好如了吴楚楚的愿。

对于张凤华的对象,他们都没什么好说的,虽然对方家里不怎么样,但是不管怎么说,也是有分配的工作,有房子,长的也是一表人才。

张小华和张喜华也为她感到高兴。

她们两个高中还没毕业,大姐已经说了,她们放心继续学习,不用担心高中的学费。

她会供。

她们未来姐夫也没意见。

苏半夏的工作岗位确定以后想要调回来,没有人事关系,谈何容易,这单位想要放弃,谁说起来都不舍得,这当官的跟做生意的,是两码事。

而苏石伟高考落榜了,这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现在高考一年比一年难,招收的人数就在那里,落榜的占了大多数,他的亲戚有这么多考上的,说出来已经让人惊叹了。

他也没有心思想要复读,他妈妈想要让他复读,他不乐意。

他不想复读。

常小荷也拗不过他,就问他想做什么,说他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看店,看店也可以,他们家这生意不错,能赚的钱不少,就是这个在常小荷的心里,终究不是正途。

所以她才会想让小儿子也考上大学,现在什么都好,就怕什么时候这生意不被允许继续做下去,到时候他们还要回去村里面下地干活,但要是小儿子考上大学,不管怎么样,他都有一份铁饭碗。

不管世道怎么变化,都是稳的。

苏仲问他想做什么,苏石伟说想到处走走见见世面,家就在这里,他不想这么年轻就被束缚住。

苏仲不太乐意:“你一个人?”

苏石伟听了这话,反问:“我一个人不行吗?我一个男的。”

苏浅明先是摇头,然后点头:“你要去见世面我不反对,但是你一个人不行。”孙子太年轻了、也太天真了,出门在外,一个人就是孤单的浮萍。

“这样吧,你姑姑之前说过请我们去她的山庄走走,之前没去,现在大家都有时间了,我们一起去,特区你没去过,够你见见世面了吧,至于之后,我要再看看。”苏浅明心里有个模糊的主意。
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是肥肥的一章=v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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